童年到底是什么?
有人说,童年是一道疤,别人看不见,自己偶尔摸一摸,疼得想笑。
也有人说,童年是个大坑,往里跳的时候欢天喜地,爬出来的时候衣衫褴褛,顺便把尊严也掉了个底朝天。
我觉得吧,童年就是一场不负责任的实验,谁都可以是一名科学家,唯一的区别是,有些人拿着蚌壳炒野豆,有些人拿着钞票炒股。
你看,资本家的童年和我的童年,其实差别没多大,都是在火上烤自己的命。
说到蚌壳炒野大豆,这场荒诞剧本身就是对现实的一个辛辣讽刺。
现在的小孩,零食吃得都快赶上联合国粮食计划署的年供应量了,豆子?
看都不看,连动画片里的豆子都嫌它土。
可在我那个年代,豆子就是零食之王,别管是野生还是家养,只要能炒熟,那味道,简直能让人忘了家里还有锅。
野大豆那玩意儿,长得跟大豆差不多,就是体积缩水,像把大豆拉去健身房虐了三个月,最后只剩下一身筋骨和一副无助的表情。
你以为豆子是拿来吃的?
错了,我们那时候,豆子是用来证明你还有牙。
野地里的野豆,成熟时黑乎乎的,一副经历了风吹雨打的老干部气质,小孩子见了都得毕恭毕敬,先剥豆荚,再捡豆粒,每一步都像在做核酸检测,严谨得很。
可惜,豆子太小,剥了半天,满满一兜,最后只剩一捧。
这时候你就会怀疑,地球是不是专门和你作对,明明长了这么多豆荚,却只能塞牙缝。
炒豆?
本来就不容易,这点豆子,扔锅里都找不到踪影。
于是,我们发明了蚌壳“高科技”,河蚌壳一架,柴火一烧,完美模拟小型爆米花工厂,只不过生产的是“硬核”零食。
蚌壳这东西,平时都是扔在池塘边,被鸭子糟蹋个底朝天,谁能想到它还有第二春。
蚌肉喂鸭子,蚌壳留给我们,简直是资源再利用的典范。
为了找到合适的蚌壳,我们像考古队员一样翻遍草丛,生怕错过一枚“锅界劳斯莱斯”。
等到一切准备就绪,大家席地而坐,豆子剥好,柴火架起,蚌壳安放,气氛有点像诺贝尔奖颁奖现场,只不过奖品是烫手的豆子。
炒豆的技术含量不高,但危险系数不低。
豆粒一炸,劈里啪啦,像是给你的童年放了一场烟花,炸得你心里痒痒的。
年长一点的孩子总是自以为是主厨,拿着小棍搅拌,嘴里念念有词,仿佛下一秒就能变出一盘满汉全席。
剩下的小伙伴都眼巴巴地围着,目光像见了天价手机一样渴望,等那豆香飘出来,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。
有人忍不住问:“熟了吗?”这句问话简直像是对人类耐心的终极拷问。
等豆子熟了,抢豆的速度堪比抢银行,一只手刚伸进去,烫得“嗷”一声缩回来,旁边的人立刻送上一轮嘲笑。
这种嘲笑不是恶意,是自我安慰,毕竟谁也没多吃几粒,豆子太硬,没好牙口还真啃不动。
说白了,这玩意儿就是童年的韧性测试,看谁的牙能活到成年。
其实吃豆子不是目的,目的就是折腾,毕竟在物资匮乏的年代,什么都能变成乐趣,哪怕是一次烫伤,一次咬碎牙齿也能成为炫耀资本。
你以为这就完了?
童年的荒唐事远不止如此。
夏天的时候,捕鱼抓虾,掏鳝挖泥鳅,能下水的时候谁还吃豆子?
菱角、鸡头米、莲蓬这些高级货,如果不是水冷得像冰箱,早就被我们掏空了。
你说这些东西好吃吗?
当然好吃,纯天然无添加,零激素零农药,听上去比有机食品还有排面。
可惜,这种东西就像自由,想吃的时候得付出代价,还不一定吃得到。
大多数时候,只能退而求其次,在野地里和豆子较劲。
荇菜蔓、菱角藤、鸡头米的杆子,也不放过。
洗净切段,加点盐腌几天,早晨就着稀饭一口下去,味道涩得让人怀疑人生。
可孩子嘛,活着就是为了新奇,能吃到不一样的东西,就像中彩票一样。
成年人吃野味是装逼,孩子吃野味是求生,只不过都在为自己的口腹之欲找理由。
你说这算不算时代的进步?
我觉得就是时代的笑话,每个时代都有一群人,拿着不同的道具,炒着各自的“野豆”,最后都在柴火旁边讲故事。
其实,童年的乐趣很简单,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,把没法吃的东西变成零食,把没法玩的东西变成游戏。
社会不断进步,童年却越来越复杂。
现在的孩子,零食包装都快赶上化妆品专柜,童年的野性被糖果和电子屏幕驯化得服服帖帖。
偶尔他们也会问,你小时候都吃什么?
我说,吃豆子。
你用蚌壳炒?
他们满脸写着“你是不是傻”,我只能自嘲,童年就是疯子和傻子的乐园,谁还没傻过呢?
说起来,蚌壳炒豆这事儿,放在今天估计能上热搜。
标题都给你想好了:《农村孩子用蚌壳自制野豆,网友:这能吃吗?》。
然后专家上来一通分析,豆子里有啥营养,蚌壳里有啥重金属,最后建议大家远离野味,拥抱健康生活。
你说健康生活是什么?
是每天吃保健品,喝瓶装水,闻不到一丝柴火味。
可谁还能记得,当年那场豆子的烟火盛宴,才是最纯真的健康。
其实打心眼里觉得,蚌壳炒豆这事也挺环保。
零碳、零排放,连锅都不用买,连豆子都自带包装,包装还可以直接扔进土里做肥料。
这种循环经济,放到现在都能写进论文。
可惜,童年的发明家们都被教育成了乖孩子,动手能力全丢给了拼多多,环保意识全留给了朋友圈。
你拿个蚌壳炒豆试试,分分钟被骂成野生网红。
等你长大了,再回头看童年,蚌壳炒豆成了传奇故事。
其实也没啥传奇,就是穷得响叮当,乐得屁颠颠。
你以为自己在创新,其实只是时代在逼你进化。
谁还没在野地里剥过豆子?
谁还没用蚌壳炒过“高端餐饮”?
谁还没在柴火旁边被烫得嗷嗷叫?
最后你发现,童年就是一场“劣质综艺”,笑点全靠自嘲,泪点全靠没得选。
有人说,每个年代的孩子都有自己的乐趣,你信吗?
反正我是不太信。
时代的烙印太深,乐趣变成了标签,贴在每个人的童年里,撕不下来。
你小时候吃豆子,现在吃薯片,本质上没区别,都是拿食物填补人生的缺口。
只不过童年的缺口太大,豆子太小,填不满,于是我们就用一生去回味那一口蚌壳里炸出来的野豆香。
最后就想说,童年的荒唐事,说出来是趣事,藏起来是伤疤。
你要是没干过几件荒唐事,说明你童年白活了。
蚌壳炒豆这事儿,听着荒唐,做着更荒唐,可荒唐里全是乐趣。
等你老了,牙掉了,豆子也嚼不动了,你才发现,童年的游戏,才是人生最后的甜。
唉,谁让我们都是用蚌壳炒豆的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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